一点都不高产,因为事情特别特别多。
质量不高,如果有人看完...我也没什么给你的。
但是我可以给你我的小心心♥(ˆ◡ˆԅ)!!!
文笔不佳。
可能会有ooc。
可能会有bug。
纯属娱乐,切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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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凌晨三点半时我收到一个人的电话,被吵醒的烦躁让我没有看清是谁就接了。
“...死了!”电话的那头这样说着。
我没听清,含着舌头含糊地问,“啊?”
“本田出车祸死了!”
我自然不信,骂了一声挂掉,翻身继续会周公,直到八点半。
我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叼着面包来到公司。在电梯口我看见了我的同事亚瑟·柯克兰。他一反常态的欲言又止——平时他最会讥讽人了。
我开玩笑的对他说,“怎么?也迟到了?”
他却拍上我的肩,悲壮的与我对望,漂亮的绿眼睛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绪。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拍掉他的手,刚想问他却走开了。
一连碰上几个人都是这样,我有点莫名其妙。
签完到后我碰上了老板。老板高深莫测的把我叫进办公室,幽幽地对我说,“你这几天先休息吧...带薪。”
我急了,“老板,我就是迟到几回,不至于吧!”
“你不用说了,本田菊先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
听到这话我一下子想起了早晨的电话,脑子轰的炸开。
我是不是该难过?
你要我怎么相信?
【二】
我参加了他的葬礼,黑白照片里他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同他所有照片一样——不,有一张,我有一张他...那时他是笑着的。
那是我们刚刚交往的夏天。眼睛看不见的热浪无声席卷着,躺在家里的地板上我一动也不想动。
菊在厨房做饭,传来咣咣的响声。他家的那只小狗也热得伸出舌头,哈哈的喘着气。我看着它,突然想逗逗它。我举着扇子艰难的向它的方向爬行,也许只爬了一下,也许是两下,我就热的不行。风扇呼呼的吹着,我却觉得吹的是热风。
被迫的,我放弃了向它运动,只好想些歪门邪道让它主动过来。我吹了吹口哨,又扣了扣地板,满怀期望的看着它,但它只是用它的黑豆眼睛瞥了瞥我,又继续哈哈的喘气。我又气又急,觉得更热了。
菊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还端着菜勺,鼻尖沁出了汗。他见我趴在地板上逗狗的古怪样子,脸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神情来。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赶快爬起来从沙发上捞起手机向他奔去。他没反应过来,我就咔嚓一下把他的笑容定格住了。
拍完照他好像说了什么,但我忘记了。夏天是易拉罐,是碳酸饮料在舌尖上打旋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但是有菊的夏天,是最最最棒的。
【三】
“...请节哀。”
他们总是这样说着,好像这样说了,我们真的就能节哀一样。
菊的父母也憔悴了不少,他们顾不上管我——葬礼真的很忙。
那天我赶去,第一个看见了菊的母亲。那个女人先是冲我点了点头,又极小声的说,“麻烦你了。”
我连忙扶起她,不经意间瞥到她脸上的泪痕。她又小声的对我道谢,然后用生硬的中文或是软糯的日语招待别的来者。
菊的母亲是个很正统的日本女人,总是踩着木屐跺着小碎步,事事都听丈夫的,很少有自己的意见。
菊的有些性格跟他的母亲也有些相似,但不是全部。我很少接触他母亲,大多数都是从菊那里听来的。据说是个很温柔的人...菊是这么说的,我想也是。
我这样想着,菊的父亲也过来了。他先是打量了我几眼,又冲我点点头,没开口跟我讲话。
菊的父亲是个严肃的人,明明是个医生却也会点刀法,经常讲些武士精髓什么的,菊小时候跟他学过一点这些,但也不是很精通。
最令我意外的是,当我们的事坦白之后,菊的父亲却没多长时间就同意了,这令菊十分惊讶。据他的了解,他父亲是个很顽固的人...他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变化。
葬礼过后,又过了几天,他们一起上门来拜访我,把菊的骨灰交给了我,简单的对我说明要回日本,绝口不提菊死的这件事。
我当然知道他们伤心透顶,却也没办法开口安慰——我来开口提,总有种捅破窗户纸的意味。
后来大把大把余下的时间,家里只有我和菊的骨灰了。
【四】
我说不上难过。
不知道怎么回事,流不出眼泪来。
怎么说呢。就是太突然了,我甚至都感觉不到悲伤。前一天晚上菊刚和我说他要上夜班,第二天凌晨我就接到了他的死讯。
菊是因为出车祸而丢掉了性命——简单明了的方法。肇事者虽赔了一大笔钱,但怎么说人也回不来了。
如今我看着他沉默的骨灰盒,还有一段时间没碰过的厨房,才能清楚的意识到,他是真的不在了。
但是今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就有些觉得不对劲。家里不是很大,门口是正对着沙发的,我没打开灯,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谁?”
那边半天没说话,我警铃大作。此时我还没脱鞋进屋,赶紧想开门逃走。刚握上门把,手背上就有微凉的触感。
是菊。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轻轻地,温柔地让我停止。他在我的身后站立着,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上,他的味道无声的蔓延着。
“...菊?”我颤抖着说。
“是我。耀君。”菊的语气很平稳,但我能听见他激烈的心跳。
一瞬间,我有千句万句想同他说的,有千种万种思绪想同他道明,有千缕万缕委屈想同他诉说,但他只要一笑,一呼吸,我就什么也不想说了,就只想跟他在一起罢了。
我想起多年前他在阳光下的样子,白皙的脖子,整齐的衣装,每一个动作都是我心跳不已。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都要喜欢死了!
突然想这么说,但是一回头,就只余我和那个盒子互相孤单的凝望。
【五】
我忘记了是怎么睡着的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楼下大妈很大声的唠家常,不时传来几声刺耳的尖声笑嚷。
我揉揉头发,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甚至头发都没有散开。
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好像梦到菊了。我们回忆起刚在一起时的青涩岁月,又说了一些现在的近况——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我大概有点想念菊了。
我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敷衍的喝了两口。这是多年的习惯了,根本没法改。在我高中的时候,在没和菊交往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
牛奶有点酸,好像坏掉了。但我好像是昨天买的吧?也可能记错了。
我本来想找些吃的东西,结果突然来了电话。
“喂...”我有点头痛。
“是王耀吗?”电话那头语速很快,我仔细听了听,是柯克兰。
“是,怎么了?公司有事吗?”我有些疑惑,平常柯克兰是不太往我家座机打电话的...难道是我的手机不通?“我手机...”
柯克兰打断我的话,“...等等你...”他停顿了一下,好像犹豫什么。
我莫名其妙,“怎么了到底?”
“...没什么,你手机好像没电关机了,...你今天就休息吧,我和老板说一声。”
我更加疑惑,但对方已经挂了。我耸耸肩,决定听他的在家休息。虽然实际上在菊走后我根本没怎么做过工作。
我整个人摊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菊走后我越发的过得颓废,经常大把大把的浪费时间,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了。因为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寂寞的,索然无味的。
无意间我看到了菊的盒子——我不太愿意叫它骨灰盒...也是一种莫名的情结——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擦拭过它了,上面有一层浅灰。
哎?今天几号来着?
【六】
亲吻太过真实,猝不及防又理所当然。唇齿交错间,那份温存也顺着流进体内,真实得让人热泪盈眶。
“菊...?”
“什么?”
“哈哈,我好像梦到你了。”我扶着他的肩膀坐起来,轻松的一塌糊涂。
但是菊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只好继续说,“挺有意思的,我梦到你出车祸,然后我就整天守着你的骨灰盒,像个守寡的哈哈。”我想讲笑话似的说,然后细细看着他。
他的每一点我都熟悉。从高中到现在十多年了,时间用柴米油盐磨平了那种刺激和烈火,却也给了我们更为珍贵的默契的习惯。我喜欢这样,长长久久的,我们似乎能一直在一起。
菊却不笑,我也习惯,又躺了下去。菊慢慢的压上来,沉默的用额头抵着我的。我迷蒙的看着他,也没说话。他轻轻地用鼻尖蹭着我的鼻尖,微微张口,波澜不惊,“把那个盒子扔了吧。”
我刚想问什么盒子,就像突然想起什么,看向柜子上方——放菊的盒子那个地方。那上面,菊的黑白照片紧紧抓着我的眼睛,登时我出了一身冷汗,瞪大眼睛看向我上方的菊。菊还是那样的姿势,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我缓缓地推开他,坐起身来,仿佛哐的一声,身置地狱。
【七】
我像是发了疯。那盒子在我心里早已被千刀万剐,然而它依旧安静地待在那里,昭示着我的懦弱和不忍。
菊,菊透着它,透着他的照片,在看我。
那是个事实,但我摆脱不了。它每一天都在折磨着我,让我刻骨铭心的记住,让我疯狂。我无数次想砸了它,想把它丢到门外,但我做不到。
门外每天都有人敲门,我开门却没有人。晚上似乎也有人在敲窗,我去看却也没有人。菊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我开心的同时也深深的意识到,这怎么可能!
太过真实了,我甚至自己都产生了疑问。
然而菊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我,他已经不在了。
【八】
王耀是我的同事,自从他的爱人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来上过班,说实话,我很担心他,我怕在家里他会干出傻事。
在某一天,我去他家,敲了很久的门却没有人开门,我以为他出去了,结果又等了很久,但是直到很晚都没有人回来。我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把琼斯叫来,我俩一起把门打开,谁知道王耀就在里头。
他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似乎坐在那很久了。他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打扫了,地板落了一层灰,只有零星深浅不一的几个脚印。王耀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吓得急忙去拉他,他却一动不动,眼睛都没有对焦。
琼斯也十分惊讶,他也想来帮我,但是出乎我意料,王耀自己站了起来。
我赶紧说,“你怎么弄成这样!”
他不说话,琼斯悄悄对我说送他去医院,做个心理辅导什么的,我觉得不靠谱,但还是同意了。
我轻轻地对王耀说,“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王耀笑了,“好。”声音嘶哑的厉害。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差点把琼斯吓死的举动。
他侧转过身子,冲着那方向笑得明媚非常,手轻轻地举起来摆了摆,声音却颤抖着,饱含无限的苍凉与悲伤,“再见,菊。”又低下头小声抽噎着,“...さよなら。”
然后他又去把他爱人的骨灰盒拿了出来,对我们说,“走吧。”
琼斯早就受不了去外面了,我勉强微笑道,“带着它做什么?”
“扔掉。”
“扔掉?!”
他没说话,也没管我的震惊,穿上鞋子径直走出去,我似乎还听到了琼斯的尖叫声。
我僵硬的走了出去,无话可说。
【九】
他的确把骨灰盒扔掉了,之利落干净让我疑惑又敬佩。
医生说王耀是什么抑郁症,据说是因为碰了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我也不太懂,但医生对我说,这种东西碰多了就是慢性自杀。我震惊,问王耀,“你从哪来的这个?”
没想到王耀也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医生问他,“出现过幻觉吗?”
王耀却问他,“怎么区分幻觉和现实?”
医生被问得噎了一口,“呃...不可能发生或出现的人或事。”
王耀听到这句话低下了头,好像很羞涩的挠了挠头,看得我毛骨悚然。
“这样啊...那我有过。”
“是怎样的?”
“嗯...好像是我死去的爱人呢。哎呀说出来真是...”
我听不下去了,走了出来。过了一会医生也出来了,对我说,“王先生这样似乎很久了,而且幻觉产生很严重,建议立刻住院...”
我打断他,“可是医生,那个什么麦什么二乙基什么的他根本没有!”
“检查结果就是这样,您可以看一看他最近碰过的东西,而且这种致幻剂一类医院不会随便开出去或者发放的,有可能是掺在什么东西里。”
我百思不得其解,王耀肯定拿不到这种药,到底怎么会碰致幻剂呢?!
最后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只好让他先住院,通知了他的家属。
琼斯那家伙像是侦探片看多了,每天都同我说王耀肯定是被人害了什么的,烦不胜烦。每次他说,我都反驳,一来二去他也不说了。
日子还是如常,偶尔我会去看看王耀,他好像很努力配合治疗,所以恢复得很快,应该不久就出院了吧。
好像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
【じゅう——エンディング】
过了些日子,我回家了。
把家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后,我去看了菊。
他靠坐在墓碑上,难得的随性。
我说,我来看你了。
他没说话,我蹲下,用纸巾擦了擦他的照片。
“我带了些你喜欢的东西,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然后我抬头看向菊,他换了一身打扮,人也年轻了,穿的还是高中的校服,脸上是故作老态的严肃,我冲他哈哈大笑。
“真好呀,高中的时候。”
菊好像听见我说的,眉目也舒展了,但还是那副模样。我撇撇嘴,“无趣。”
再看他,他又穿上了西装。宽大的西装在他身上穿的很像那么回事,总算可以把他的骨架显得大一点了。我仔细看看,知道这是他去面试的那一套,无比骄傲地说,“要不是我给你搭配的,你那个面试肯定玩完!”
菊皱了皱眉,我赶紧又说,“但是菊你的学历这么好,肯定会被录取的!”
他一言不发,又换了回来,还是刚开始倚在墓碑上那套。我看着他,觉得蹲得腿酸,干脆坐在地上,“你怎么样了?”
“是不是还是画漫画赚外快?是不是还是喜欢用泡面对付晚饭?是不是还是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是不是经常工作到半夜?是不是还是很喜欢吃咸的东西?有没有人对你好?有没有人照顾你?”
我冲他笑,他却鼓动着嘴唇红了眼眶。
“你想我吗?我很想你喔。”
“但是我在努力变好!我不会一直难过,为了你,我也很努力的笑出来,让你不要担心,让你放心。”
“我会很想你,我不会忘了你。”
“虽然偶尔想起,我还是很难过。”
我擦了擦眼泪,抑制声音的颤抖,“我爱你,菊。”
勉强又笑了,混着眼泪,一定很难看,但是菊也笑了,是我最喜欢的那样。然后他俯身,碰了碰我的嘴唇。
他的眼泪砸在我脸上,我止不住的抽噎,又拼命抑制。
“好好生活,闲下来看看我就行。我走了,别哭了。”菊开口,十分温柔的对我说。
我点点头,靠在他的墓碑上目送他离去,在他消失在尽头时,又轻轻的同他告别。
“再见。”
那天,我们别离了,我终于,完全又彻底的,失去了菊。
==========END
小天使们可以猜猜是谁痛下毒手【大雾】呀!
大概是耀耀吸了致幻剂就幻想小菊没死,然后菊的灵魂就不想让耀耀死掉,就千方百计告诉他你的小菊已经死啦有毒有毒什么的。
我爱极东!!
我爱极东!!
我爱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