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菊耀only

预警：老夫老妻，没啥剧情，甜文，短篇，3000字左右，酌情观看

起名废，90分钟飞速码字。

人物ooc，bug也可能会有。

文笔不佳，质量不佳，纯属娱乐，切勿较真。

OK？↓

王耀向卧室里探了探头，看见本田菊已经睡下了，而且似乎已经睡沉了，才走进卧室。这一点都不像本田菊的作风，虽然他平时也早睡，但不会像今天这样。总有一点奇怪的违和感。

王耀轻手轻脚的绕过床，走到窗户边。没有风，但温度低一些，所以本田菊睡觉前一定会拉窗帘。但是现在，还未完全升起的月亮撒了一点银白的余辉在地板上，还有一点路灯的明黄，掺在一起，王耀也说不上好看不好看，只是慢慢地把窗帘拉上了。那掺在一起的光被窗帘拦在外头，只在窗帘上投射了少许暗光。

床头柜的前两个抽屉也没有关上，被拉开的程度也不一样。王耀从窗台走过去，蹲下把第一个抽屉完全拉开了。那里面是一些日常用品，像是本田菊的低度眼镜，王耀的发圈之类，还有几本书。本田菊常翻书，王耀想起他坐在床头戴眼镜看书的样子，他认真思索的侧颜，可爱又乖顺，但王耀总要笑他，像个老爷爷似的什么的。菊常收拾第一个抽屉，因为他总要从里面拿东西，相对来说第二个就用的少些，里面都是些杂物，像是照片、笔记之类的，都是琐碎的一点点积累起来的他们生活过的痕迹。

衣柜也没有关。大敞四开的，一点都不整洁，乱得很。以前菊总要唠叨几遍让他把衣服叠好或者挂好再放进去，但他一般不会听。他觉得，他比他年长，这些东西说来说去他都懂。

“可耀君你总不去做。”

菊就会这么说。微微笑着。

想到这里，王耀被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很难过，他把柜门关上，脱了拖鞋，从菊躺下去的另一侧上了床。轻轻的，怕吵醒了他。

他尽量不让床有任何起伏地钻进了被窝。里面冰冰凉，但他也没有动。以前王耀经常钻到本田菊的被窝里去，菊总被吓一跳，问他做什么，他说自己被窝冷，来取暖，菊笑笑，说耀君真让人头疼，也没有把他推出去。其实王耀在做这些事情前，也有犹豫过，他怕对方诚惶诚恐的回一句“请恕在下拒绝”，然后把他请出去。有些事是怕惯了的，即使表面上演的再刀枪不入，内心还是千疮百孔隐隐作痛。

不过好在他没有。

菊温柔，固执，不想答应的事情也许会用暧昧模糊的回答糊弄过去，但被揪着不放时也会明确的说出我拒绝，珍惜粮食，会做饭，总对过去有些闪躲，习惯于自己一个人背负些什么，偶尔很天真，偶尔又让人看不透，跟他在一起时，王耀总觉得自己已经经历过所有艰难险阻，是时候肆无忌惮的歇歇了。但王耀也很讨厌他的摇摆不定，他的犹豫不决，他的迟疑，他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本田菊会乱七八糟的说一大堆可有可无的敬语来反驳，夹带着些出言不逊，这些细节偶尔会成为一些事情的导火索。 

本田菊睡着了。他睡觉时很老实，不会磨牙不会打呼，梦话更是不会。屋子里一片黑暗，王耀进来前关了灯，本来他是看不到什么的，但在黑暗中渐渐适应了，还借着窗帘映着的暗光，他就能看清一些东西了。比如本田菊微微起伏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的睫毛，还有贴服在枕头上微长的碎发。王耀趴在枕头上，明知道本田菊不会察觉，还是动作很小地、偷偷地抬眼看他。

他脑子很乱，心里却清晰的难过。今天他们吵了一架。起因很简单，过程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彼此都说了一些话，能让人事后后悔的那种。人人都说冲动是魔鬼，今天王耀算是切身体会，因为冲动总能让人忘掉一些美好的东西。 

本田菊不爱动手，但王耀不是安稳的性格，期间他摔坏了一个盘子，把牙刷不小心掉进了马桶，抽屉里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衣柜里叠好的衣服也弄乱了。本田菊一句话没说，连澡也没洗，直接收拾收拾回卧室睡觉去了，留下王耀在一片狼藉的客厅发呆。

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里的像素小人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明明平常他总赢的。他关了手机，又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想，如果今晚他们没吵架呢？

王耀没有得出结果，过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把盘子碎片收拾了，去卫生间想办法把牙刷拿出来扔掉了，整理了一会儿才探探头确认本田菊睡着之后，回到了卧室。 

外人看来，本田菊性格温和，不爱生气，是个好好先生。可王耀知道，他也会心情烦躁，也有逆鳞可寻，也会摆出生气的神色。

他把脑袋埋进臂弯里，吸了吸鼻子。

外面有一些车在摁喇叭，刺耳，但听得不太真切。本田的呼吸声那么轻，王耀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憋着气，掐着点使自己和本田的呼吸重叠，却发现本田吸气呼气都要比他绵长，他难以跟上。

他复又抬起头，犹豫了一会儿，刻意放轻声音道：“菊...菊...？”

本田连呼吸没有变，似乎睡得很沉。

王耀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改了趴着的姿势，侧着身子翻向本田菊那一边，静静地看着本田菊的睡颜。

过了一会儿，他很小声地说：“...我很抱歉。”

这个姿势很容易让眼角掉眼泪，王耀感觉自己的枕巾湿了一点。

他继续说：“我很抱歉，菊。我...”他哽了一下，“我不想这样的。”

“我太冲动。忽略了你的想法。”

“明明是我不听你的话，我却不喜欢你不听我的话。”

“我很抱歉...”

“我...”

他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人总是在过后知道珍惜，这句鸡汤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拿出来唠叨多少遍了，此类话王耀听都懒得听，但是道理总是懂得容易做得难。两个人在一起磕磕碰碰难免，零零碎碎总有，平平淡淡成主流，轰轰烈烈不再有。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后悔又是一回事，然而王耀知道，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他总要回到本田菊身边，此间千言万语不必说，你一个眼神我一个眼神说来矫情，但事实又总是那样。

没有了本田菊，余生他又应该怎么样度过呢。

真是想都不敢想。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忽觉鼻头一酸。

他觉得自己实在又坏又怂，只敢在本田菊睡着的时候道歉，到了明天早上，他又该怎么办呢？这一点点少得可怜的勇气，又叫他怎么拿的出手呢？

此时此刻，本田菊翻了个身，王耀闻声一抬头，被他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本田菊靠近他，用额头抵着王耀的额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王耀推他，又翻过身去钻被窝里把自己埋起来，闷闷地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却红了眼眶又红了脸颊。 

本田菊把那一大个被子卷抱住，也什么都没说。

王耀狠狠吸了吸鼻子，没有骨气的又翻了过去，还迅速地钻到了本田菊的被窝里。本田菊的被子里其实没有他的暖和，但两个人总要比一个人好，王耀低头想，也不知道是给谁找借口。 

本田菊呼出的热气轻柔地打在他的脸上，王耀抬头看他，带着点鼻音问：“你怎么醒着？”

本田菊沉沉道：“想着你还生气，我怎么睡得着。”

王耀不说话，一会儿才干巴巴地道：“你该怪我。”

本田菊往上窜了窜，把下巴抵在王耀的脑袋上，说：“我该怪你的事太多，要一一来怪，恐怕我要累死了。”

他一说话，王耀的脑袋就被他下巴硌着疼。他知道，这是本田菊的小小的惩罚措施。

王耀没有让他把下巴拿开，心里还是含着一点愧疚，绞着自己的手指嘴硬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总是我错的多。”

本田菊笑了，尾音轻轻的，消弭在黑暗中。

王耀道：“盘子碎了。”

“可以再买。”

“牙刷扔了。”

“也可以再买。”

“衣柜很乱。”

“我可以再整理。”

“我...”王耀停了一下，感觉自己脸有些发烫，“我很抱歉。”

 本田菊小小的嗯了一声，略显低沉的声音从王耀的头顶上飘下来：“.....我也很抱歉。”

王耀把头往本田菊怀里钻，闻到两个人身上相同的皂角味道，就咧嘴笑了，轻微的颤抖了几下。

本田菊把下巴从他的脑袋上退下来，盯着王耀的眼睛看，一会儿又把视线往下移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着眼睛往前凑，嘴唇轻轻软软的碰在了一起。 

月亮升得高了，月光投在窗帘上的区域也扩大了，再过几个小时，月亮落下来，太阳又升上去，一天又这么到来了，但总有些东西，和过去的那一天是不一样的。

 至少，对于本田菊和王耀来说是这样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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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